第一百六十一章施展抱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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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六十一章 施展抱負
“爹, 我們真的遇到神仙了？”
客棧外徹底沈寂下來後，小朱抓著他爹的胳膊，忍不住低聲說話。
田唐只是出現了一會兒, 簡單說了兩句關於神靈鎮和神女的事, 然後就轉身回了客棧，留下徐哲等人看顧陽南縣的百姓。
如今的客棧外到處都擠滿了人，宣傳神靈鎮的事了解後, 衛隊的隊員和駐軍們分批將人送離, 這個過程中自然不乏有按捺不住說話的人。
朱老爹和小朱在其中，並不顯得突兀。
輪到他們時，小朱將顫顫巍巍的朱老爹扶起來，哪怕已經站定了，卻依然控制不住雙腿顫抖，整個人也靠在更年輕的小朱身上。
天知道平時幹活的時候朱老爹的力氣可不比小朱要差。
小朱心裏也很緊張，可朱老爹都這樣了, 他只能硬撐著攙扶。
好不容易兩人被送回家裏, 大門剛剛關上, 兩人就齊刷刷跌坐在地上。
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裏，兩人都沒有發出聲音。
直到外頭又有聲音傳來，朱老爹突然嚎了一聲：“神仙啊！”
小朱呆楞楞的，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朱老爹也不去看他，擡頭看著天空，看了一會兒之後麻溜地轉了個身，跪著向天上拜：“祖宗保佑，祖宗啊, 老天爺顯靈了, 謝謝祖宗保佑, 謝謝祖宗保佑。”
小朱茫然地看著他。
朱老爹突然自己發出了“呸呸呸”的聲音，擡手扇了自己幾巴掌，連連朝天上磕頭：“神女保佑，我是個泥腿子，沒有文化，神女你別怪罪，神女顯靈，保佑我們這些吃苦的老百姓，謝謝神女，謝謝神女。”
說著，他突然拽過還在發呆的小朱，兩人一起向天上磕頭。
“謝謝神仙，謝謝神女，謝謝神仙，謝謝神女……！！！”
之後幾天時間，神靈鎮一直彌漫著一股煙霧繚繞的氣息。
仔細聞一聞，還能聞到特有的“香”氣，和蠟燭的味道。
田唐好幾次在客棧裏都能聞到這樣的味道，每一次都會忍不住打噴嚏。
然後在心裏慶幸好在神女跟她不是同一個人，不然這燒香燒蠟燭的，還真有點怪怪的。
好在幾天之後，這樣的氣味總算少了點，倒是多了一些時不時碎碎念跪拜上天的人，應該是陽南縣百姓家裏的香蠟用完了，又沒辦法去別處買，只能用跪拜的舉動代替燒香燒蠟燭。
田唐也總算松了口氣，嚴格算起來，還是跪拜這種純天然無汙染的舉動好一些，哪怕看著奇怪，好歹空氣中再沒有那股奇奇怪怪的味道了。
在一系列舉動之後，陽南縣的百姓總算重新恢覆到了正常的工作狀態中。
與此同時，在時隔一月有餘後，趙圖終於再一次來到陽南縣。
重新站在陽南縣的土地上，趙圖的心情說不出的覆雜，甚至下意識捂著幾乎已經愈合的傷口。
“趙大人，上次招待不周，都是我的不是，在這裏特意給趙大人道個歉，就饒過我一次吧。”樓同義見到趙圖，第一時間上前行禮道歉，率先將姿態壓下。
趙圖瞥了他一眼：“上次我來的時候，樓大人可不是這個態度。”
“是是是，對不住，是我錯了，”樓同義連忙道，“這段時間我也一直都在擔心趙大人的傷勢，只是陽南縣事務繁忙，實在抽不出多餘的時間去探望，樓某再次給趙大人賠不是，很抱歉上次照顧不到，讓趙大人受了傷。”
趙圖深吸一口氣，他倒是想要跟樓同義算個總賬，可這會兒樓同義一次又一次賠不是，他如果還咄咄逼人，就是他的不是了。
以及陽南縣的情況確實和溪林縣不同，在田唐沒有到陽南縣之前，別說是他，就算是樓同義本人，也不一定能拿那些惡霸百姓怎麽樣。
更何況他們兩人以後還要共事。
這麽想著，趙圖主動上前，扶起樓同義的胳膊：“已經過去的事不必再多說，只如今陽南縣越來越好即可，樓大人裏邊請吧。”
“趙大人裏邊請。”
兩人客氣著，最終還是並肩走進了客棧大門。
神靈鎮的消息徹底對陽南縣的百姓公開之後，縣城內的安全區就一直沒有消失過，看得見摸不著的安全區讓陽南縣的百姓有了許多的安全感，甚至對從未去過的神靈鎮也滿心向往，期待不久之後能真正去到神靈鎮住下。
除此之外，最大的改變就是百姓們幹活越發賣力，一天十二個時辰，恨不得用十個時辰修路，擴大安全區範圍。
客棧內的交易櫃暫時還沒有透露出去，目前到客棧購物的依然是神靈鎮的衛隊隊員，以及已經拿到身份證的駐軍們。
算上陽南縣的所有百姓，目前還有三千多人沒有拿到身份證。
趙圖這次特意從神靈鎮趕來，就是想要參與其中，討論如何安置陽南縣這批百姓的問題。
田唐踩著約定的開會時間進入會議室時，該來的人都已經到了，見田唐進門，齊刷刷擡頭看她，目光認真註視著她。
田唐淡定坐到屬於她的位置。
“現在的問題主要是如何安置陽南縣的這些百姓，是讓他們繼續留在陽南縣，還是送他們去神靈鎮？”
“神靈鎮現在總共有八千餘人，”徐哲擡頭，“就算如今陽南縣的這些百姓全部過去，也不會影響到神靈鎮的整體局面，送他們去神靈鎮問題不大，但……”
說到這裏，徐哲突然看了眼趙圖。
趙圖不像其他人一樣正襟危坐，整個人幾乎都靠在靠背椅上，如果不是這樣，他坐著的動作很有可能會壓到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。
他身上的傷比想象中要深不少，本以為十天半月就能恢覆的傷，硬生生躺了一個多月才好些，甚至這次出來的時候，他還求了很久，按照白貫眾的意見，他身上的傷口剛剛愈合，暫時並不適合出門。
好不容易出來，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再像一個廢物一樣躺在病床上。
徐哲的目光掃過來，趙圖很快就看向眾人：“神靈鎮自然可以容納下如今陽南縣的百姓，但同樣的，到時候陽南縣會像溪林縣一樣，徹底變成一座空城。”
說到“空城”兩個字時，趙圖的語氣多少有些落寞。
在過去許多年裏，他費勁千辛萬苦，才讓溪林縣的百姓過上平淡的好日子，他需要應付的不僅僅只是聞平，還需要抱著煎熬的心情，將所有徒步走到溪林縣的難民全部拒之門外，只是做到這兩點，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。
然而溪林縣的百姓還需要大量吃穿用度的物品，這些事同樣也需要他這個縣令去打理。
他把半輩子的心血都傾註在了溪林縣，但如今的溪林縣，哪怕它看上去再好，也已經空無一人。
趙圖深吸一口氣，壓下心底的私心，再次看向眾人，特別是田唐，站在理性的立場說話：“神靈鎮很好，就算是讓我選擇，我也會選擇神靈鎮，但天下百姓不能只靠神靈鎮，正因為那個地方好，我們更不能讓神靈鎮的人口數量達到飽和。”
說著，趙圖突然撐著桌子，從椅子上站起來，沖著田唐鞠躬：“神使大人，下官有一句話，在心裏已經壓了許久，實在是不吐不快。”
田唐把手裏的筆放下，看著趙圖微微點頭：“嗯，你說。”
“神使大人，”趙圖抱拳，“下官知道神使大人想要建設的神靈鎮與如今的朝堂天下截然不同，但下官以為，人分階級自古已有，官員與平民自然不同，主人和奴仆也不一樣，除非天下大同，否則階級之分不可絕，神靈鎮特別好，下官認為除非是掌握生殺大權之人，否則沒有人能抵禦神靈鎮的誘惑。”
趙圖說著，又一次看向田唐，一字一句說道：“如今天下大亂，神靈鎮需要發展，必須要有許多才能出眾之人，中心位置必須留出，以待有才之人入住，以利誘之，不如以桃源誘之，只‘桃源天下’四字，就足以讓人趨之若鶩。”
田唐的目光掃過，看清趙圖忐忑的臉色，又看向徐哲：“徐師爺以為如何？”
徐哲起身，低頭躬身：“屬下以為趙大人所言有理，還有一點，趙大人或許不太了解，如今陽南縣既然有了交易櫃，百姓即便不在神靈鎮，也可以買到飽腹的食物和保暖的衣物，於普通百姓而言，特別是對如今陽南縣的百姓來說，這已經完全可以滿足他們的需求。”
田唐轉著手裏的筆，似乎在思索。
又過了一會兒，樓同義咬了咬牙，嗖地站了起來：“下官也以為趙大人和徐師爺所說有理。”
他的聲音極輕，如果不是會議室是封閉的，恐怕沒有人能聽清他說的是什麽。
“嗯，既然這樣，就這麽定下吧，”田唐淡定點頭，“不過陽南縣現在的情況並不算適合居住，之後這段時間，可以分批讓陽南縣的百姓去神靈鎮登記身份和房屋，陽南縣要徹底大修過。”
反正她是看不慣陽南縣破破爛爛的樣子，特別是對比如今的神靈鎮和溪林縣，如果陽南縣不能改變如今破敗的情況，對強迫癥極其不友好。
“對了，”田唐再次開口，“既然這些百姓不住在神靈鎮，身份登記後也不要讓他們在神靈鎮住下，可以將他們送去溪林縣暫住，等陽南縣這裏徹底改造好，再讓他們回來。”
……
會議結束後，樓同義悄悄跟上趙圖和徐哲。
“兩位請留步，”樓同義連忙喊道，見兩人站定回頭，他立即上前，“不知二位可否與我說一說神使大人的事？實不相瞞，方才我的心都緊張地快要跳出來了。”
徐哲笑著看他：“樓大人既然心慌，為何要出聲相助？”
趙圖也靜靜看著他。
樓同義收斂起臉上慌張的情緒，也有些呆住，好一會兒他才組織好語言，苦笑著說話：“或許是為了那些已經被遺忘的念想吧，若是再重來一次，或許我就不會開口了。”
“你該慶幸自己開口了，”趙圖說道，“你不用在意神使大人的脾性如何，你只需要知道，只要你真正站在百姓這邊，你可以肆意表達自己的想法。”
“百姓？”樓同義茫然看著兩人。
“是，百姓，”趙圖擡手，落在樓同義肩上，“看在你開口的份上，你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，或許我們都可以重新把過去遺忘的抱負撿起來。”
趙圖說話的時候，樓同義的心跳不僅沒有放緩，反而比之前心慌的時候更快了些。
“抱負”二字，確實是過於誘人。
又緩過神時，樓同義看向趙圖：“所以趙大人之前還記仇呢？”
趙圖捂著傷口處，突然冷笑一聲：“呵，往你身上戳一刀試試？”
樓同義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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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知道平時幹活的時候朱老爹的力氣可不比小朱要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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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外頭又有聲音傳來，朱老爹突然嚎了一聲：“神仙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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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老爹突然自己發出了“呸呸呸”的聲音，擡手扇了自己幾巴掌，連連朝天上磕頭：“神女保佑，我是個泥腿子，沒有文化，神女你別怪罪，神女顯靈，保佑我們這些吃苦的老百姓，謝謝神女，謝謝神女。”
說著，他突然拽過還在發呆的小朱，兩人一起向天上磕頭。
“謝謝神仙，謝謝神女，謝謝神仙，謝謝神女……！！！”
之後幾天時間，神靈鎮一直彌漫著一股煙霧繚繞的氣息。
仔細聞一聞，還能聞到特有的“香”氣，和蠟燭的味道。
田唐好幾次在客棧裏都能聞到這樣的味道，每一次都會忍不住打噴嚏。
然後在心裏慶幸好在神女跟她不是同一個人，不然這燒香燒蠟燭的，還真有點怪怪的。
好在幾天之後，這樣的氣味總算少了點，倒是多了一些時不時碎碎念跪拜上天的人，應該是陽南縣百姓家裏的香蠟用完了，又沒辦法去別處買，只能用跪拜的舉動代替燒香燒蠟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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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系列舉動之後，陽南縣的百姓總算重新恢覆到了正常的工作狀態中。
與此同時，在時隔一月有餘後，趙圖終於再一次來到陽南縣。
重新站在陽南縣的土地上，趙圖的心情說不出的覆雜，甚至下意識捂著幾乎已經愈合的傷口。
“趙大人，上次招待不周，都是我的不是，在這裏特意給趙大人道個歉，就饒過我一次吧。”樓同義見到趙圖，第一時間上前行禮道歉，率先將姿態壓下。
趙圖瞥了他一眼：“上次我來的時候，樓大人可不是這個態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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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圖深吸一口氣，他倒是想要跟樓同義算個總賬，可這會兒樓同義一次又一次賠不是，他如果還咄咄逼人，就是他的不是了。
以及陽南縣的情況確實和溪林縣不同，在田唐沒有到陽南縣之前，別說是他，就算是樓同義本人，也不一定能拿那些惡霸百姓怎麽樣。
更何況他們兩人以後還要共事。
這麽想著，趙圖主動上前，扶起樓同義的胳膊：“已經過去的事不必再多說，只如今陽南縣越來越好即可，樓大人裏邊請吧。”
“趙大人裏邊請。”
兩人客氣著，最終還是並肩走進了客棧大門。
神靈鎮的消息徹底對陽南縣的百姓公開之後，縣城內的安全區就一直沒有消失過，看得見摸不著的安全區讓陽南縣的百姓有了許多的安全感，甚至對從未去過的神靈鎮也滿心向往，期待不久之後能真正去到神靈鎮住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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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唐踩著約定的開會時間進入會議室時，該來的人都已經到了，見田唐進門，齊刷刷擡頭看她，目光認真註視著她。
田唐淡定坐到屬於她的位置。
“現在的問題主要是如何安置陽南縣的這些百姓，是讓他們繼續留在陽南縣，還是送他們去神靈鎮？”
“神靈鎮現在總共有八千餘人，”徐哲擡頭，“就算如今陽南縣的這些百姓全部過去，也不會影響到神靈鎮的整體局面，送他們去神靈鎮問題不大，但……”
說到這裏，徐哲突然看了眼趙圖。
趙圖不像其他人一樣正襟危坐，整個人幾乎都靠在靠背椅上，如果不是這樣，他坐著的動作很有可能會壓到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。
他身上的傷比想象中要深不少，本以為十天半月就能恢覆的傷，硬生生躺了一個多月才好些，甚至這次出來的時候，他還求了很久，按照白貫眾的意見，他身上的傷口剛剛愈合，暫時並不適合出門。
好不容易出來，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再像一個廢物一樣躺在病床上。
徐哲的目光掃過來，趙圖很快就看向眾人：“神靈鎮自然可以容納下如今陽南縣的百姓，但同樣的，到時候陽南縣會像溪林縣一樣，徹底變成一座空城。”
說到“空城”兩個字時，趙圖的語氣多少有些落寞。
在過去許多年裏，他費勁千辛萬苦，才讓溪林縣的百姓過上平淡的好日子，他需要應付的不僅僅只是聞平，還需要抱著煎熬的心情，將所有徒步走到溪林縣的難民全部拒之門外，只是做到這兩點，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。
然而溪林縣的百姓還需要大量吃穿用度的物品，這些事同樣也需要他這個縣令去打理。
他把半輩子的心血都傾註在了溪林縣，但如今的溪林縣，哪怕它看上去再好，也已經空無一人。
趙圖深吸一口氣，壓下心底的私心，再次看向眾人，特別是田唐，站在理性的立場說話：“神靈鎮很好，就算是讓我選擇，我也會選擇神靈鎮，但天下百姓不能只靠神靈鎮，正因為那個地方好，我們更不能讓神靈鎮的人口數量達到飽和。”
說著，趙圖突然撐著桌子，從椅子上站起來，沖著田唐鞠躬：“神使大人，下官有一句話，在心裏已經壓了許久，實在是不吐不快。”
田唐把手裏的筆放下，看著趙圖微微點頭：“嗯，你說。”
“神使大人，”趙圖抱拳，“下官知道神使大人想要建設的神靈鎮與如今的朝堂天下截然不同，但下官以為，人分階級自古已有，官員與平民自然不同，主人和奴仆也不一樣，除非天下大同，否則階級之分不可絕，神靈鎮特別好，下官認為除非是掌握生殺大權之人，否則沒有人能抵禦神靈鎮的誘惑。”
趙圖說著，又一次看向田唐，一字一句說道：“如今天下大亂，神靈鎮需要發展，必須要有許多才能出眾之人，中心位置必須留出，以待有才之人入住，以利誘之，不如以桃源誘之，只‘桃源天下’四字，就足以讓人趨之若鶩。”
田唐的目光掃過，看清趙圖忐忑的臉色，又看向徐哲：“徐師爺以為如何？”
徐哲起身，低頭躬身：“屬下以為趙大人所言有理，還有一點，趙大人或許不太了解，如今陽南縣既然有了交易櫃，百姓即便不在神靈鎮，也可以買到飽腹的食物和保暖的衣物，於普通百姓而言，特別是對如今陽南縣的百姓來說，這已經完全可以滿足他們的需求。”
田唐轉著手裏的筆，似乎在思索。
又過了一會兒，樓同義咬了咬牙，嗖地站了起來：“下官也以為趙大人和徐師爺所說有理。”
他的聲音極輕，如果不是會議室是封閉的，恐怕沒有人能聽清他說的是什麽。
“嗯，既然這樣，就這麽定下吧，”田唐淡定點頭，“不過陽南縣現在的情況並不算適合居住，之後這段時間，可以分批讓陽南縣的百姓去神靈鎮登記身份和房屋，陽南縣要徹底大修過。”
反正她是看不慣陽南縣破破爛爛的樣子，特別是對比如今的神靈鎮和溪林縣，如果陽南縣不能改變如今破敗的情況，對強迫癥極其不友好。
“對了，”田唐再次開口，“既然這些百姓不住在神靈鎮，身份登記後也不要讓他們在神靈鎮住下，可以將他們送去溪林縣暫住，等陽南縣這裏徹底改造好，再讓他們回來。”
……
會議結束後，樓同義悄悄跟上趙圖和徐哲。
“兩位請留步，”樓同義連忙喊道，見兩人站定回頭，他立即上前，“不知二位可否與我說一說神使大人的事？實不相瞞，方才我的心都緊張地快要跳出來了。”
徐哲笑著看他：“樓大人既然心慌，為何要出聲相助？”
趙圖也靜靜看著他。
樓同義收斂起臉上慌張的情緒，也有些呆住，好一會兒他才組織好語言，苦笑著說話：“或許是為了那些已經被遺忘的念想吧，若是再重來一次，或許我就不會開口了。”
“你該慶幸自己開口了，”趙圖說道，“你不用在意神使大人的脾性如何，你只需要知道，只要你真正站在百姓這邊，你可以肆意表達自己的想法。”
“百姓？”樓同義茫然看著兩人。
“是，百姓，”趙圖擡手，落在樓同義肩上，“看在你開口的份上，你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，或許我們都可以重新把過去遺忘的抱負撿起來。”
趙圖說話的時候，樓同義的心跳不僅沒有放緩，反而比之前心慌的時候更快了些。
“抱負”二字，確實是過於誘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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